本文将聚焦于宁波这座城市,它在中国大运河南端出海口和海上丝绸之路东方起碇港的独特位置,以及其独特的地理、社会和人文优势。同时着重介绍《从宁波到日本 : 生活世界的对话》这本书中关于宁波石刻文化对日本影响等方面的内容,展现宁波在东亚文化交流中的重要意义。
宁波,位于中国大运河南端的出海口,同时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碇港。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海洋区位优势,并且开放文化基因源远流长,这些因素共同造就了宁波的独特性。凭借着自身的地理、社会与人文优势,借助先民们人口移动、商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等多种方式,宁波见证了东西方文明的相互交流借鉴,在东亚文化圈的构建过程中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这座城市有着“水乡”和“港城”的特点,在与水共生、共斗、共戏的发展历史进程中不断发展。
《从宁波到日本 : 生活世界的对话》由[日]高津孝编,谢展眉、郭永恩译,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本书呈现了文化影响与交流在具体生活层面的体现,它详细地阐述了宁波的滨水生活形态、建筑样式、水利设施、茶叶种植及茶饮、民间戏剧、石刻文化,还有海上商贸往来的历史。并且揭示了饮茶习惯、石刻艺术和民间信仰在日本的落地与发扬,突出了宁波作为港城在东亚海洋文化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彰显了宁波在中外文明交流中如同摆渡者一般的重要形象。
>>内文选读:宁波石刻文化及其对日本的影响
在奈良市区北部的般若寺内,矗立着一座十三重塔。经测量,其高度为12.6米,这一高度使它成为日本国内仅次于京都府宇治市宇治浮岛佛塔(高约15米)的第二高佛塔。这座佛塔由花岗岩制成,位于五层阶梯状的基座之上。在最底部一层的塔身上,用线雕刻画了显教四佛的优美姿态。通常情况下,显教四佛为浮雕形式,如果是密教四佛的话,还会一并雕刻诸佛的种子(梵字)。像奈良般若寺的这座石塔这样,用线雕在塔身雕刻四佛的情况是独一无二的。如今,除石塔的第二层是后来修补的之外,相轮也是混凝土制作的复制品(原物放置在石塔一侧)。
关于这座石塔,根据记录,在延应二年(1240年)它已经建成了第五层。但后来由于不明原因工程延期,竣工时间推迟到建长五年(1253年)左右(工匠在进行解体修理时,发现了写有建长五年墨书款的法华经外箱)。
除了这座非常显眼的大型石塔之外,般若寺内东隅还有两座南北并立的笠塔婆。这两座塔皆为花岗岩制,南塔高4.6米,北塔高4.9米,是日本国内最大规模的笠塔婆。其中,南塔上雕刻有释迦三尊和胎藏界五佛,北塔上用“药研雕镂法”(雕口截面呈V字形的雕刻方法,即尖底阴刻)雕刻着阿弥陀三尊和金刚界五佛的种子。
不仅如此,这两座塔上还雕刻有南北二塔连续的长铭文,这些铭文为后世提供了大量的信息。根据这些铭文可知,两座笠塔婆是在正元二年(1260年,实际上该年四月已改年号为文应元年)七月,由伊行吉为亡父伊行末的一周年忌日,同时也为纪念母亲(当时仍在世)而建造的。此外,铭文里还记录了伊行末的事迹:伊行末是建造般若寺十三重塔的核心人物。东大寺在平重衡主导的“南都烧讨”中被焚毁,治承四年(1180年),东大寺即将开始修缮之际,伊行末从中国明州(宁波)来到日本,在以大佛殿石坛为始的诸堂修葺工作中成绩斐然。
记录着东大寺复兴实情的史料——《东大寺造立供养记》(以下简称《供养记》)证实了该铭文的内容,其中记载了东大寺中门的石狮子与大佛胁侍石像,以及四大天王石像,皆是建久七年(1196年)由“宋人字六郎等四人”所造。在这四位宋人石匠之中,确实有年轻的伊行末。
正如本书中多次提到的,宋人石匠伊行末的故乡——港城明州(宁波)曾经是中世纪中日贸易里中国最重要的门户。提到宁波周边的主要石刻,首先映入脑海的便是位于宁波市区东郊外的东钱湖周边的石像群。这些石像矗立在史氏家族的墓道前,史氏家族在宁波地位显赫。以下我们将其称之为“南宋墓前石像群”。
南宋墓前石像群里除了有动物(羊、马、虎)和家臣(武士、文人)像之外,还有牌坊等建筑物。12世纪末,伊行末在东大寺建造石像之时,正值南宋石刻文化的全盛时期,南宋墓前石像群中随处可见的精湛技术可以说是代表了中国石刻文化的最高水平。
本文介绍了宁波的独特地理位置和文化意义,通过《从宁波到日本 : 生活世界的对话》这本书引出宁波石刻文化对日本的影响。从奈良般若寺的石塔到伊行末等石匠的事迹,再到宁波南宋墓前石像群的石刻文化,展现了宁波在东亚文化交流中石刻文化传播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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